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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白宇/朱一龙】欲与念 第七章

第七章




导语:“尘世已经糟蹋了多少的诗意,温情,心地纯洁!而‘威临着恶浊的尘土的无垠的天’依然不变!但是人们却看不见它。”











又是那个梦。




朱一龙像往常一样,下午五点惊醒。办公室的门锁上了,他人在沙发上躺着。每天四点到五点,他陷入昏睡,然后噩梦惊醒。




白宇在他身边的那段时间,这症状似乎好些了,虽然还是会昏睡过去,但不再有梦魇。这男孩对他有偌大价值,所以他承认,他百般照顾男孩,有时候还主动粘他,是有私心的。




太苦了这样的日子。自年少在异国他乡遭遇劫难之后,他留下了病根。




现在白宇进组拍戏,白天晚上都不在,噩梦又来缠扰他了。




那个人狞笑着靠近他,而他却像浑身被打了肌肉松弛剂,无法反抗,任人鱼肉。哦,说到肌肉松弛剂,或者镇静剂,或者致幻剂,这些东西,又有哪样没有用到他身上过呢?




那个人喜欢穿一身黑衣,像个刽子手,神情又严肃得和他在教室里的样子如出一辙。




那些极细的、不会留下痕迹的针刺进他皮肉的时候,他好难受啊,他想要哭出声,可是很小的时候,妈妈就说,不准哭,不能讨饶。所以他几乎是不掉泪的,除非是痛苦极了失去了神志。




可是他忍不住想,如果他在白宇面前哭,又会怎么样呢?白宇,会嫌他哭花脸的样子丑吗?







小娉哭得一抽一抽的,打着哭嗝,眼妆已经花了,身子在颤抖,翟明亮捧住她的脸,慢慢靠近,想要吻她安慰她,最终却只是抱住她,用手轻拍她的背。




这一段是翟明亮拒绝了小娉的表白,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假人,自己都不喜欢自己,无法给她幸福。




这里本来有一场吻戏,但是白宇向导演提议,坚持要这样处理。




江慧远问他为什么,白宇说:“如果是我,自己放在心上的人这样伤心,肯定一冲动就吻了,但是翟明亮自卑,他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去碰小娉,他刚开始确实有冲动,然而对这种冲动的压制已经刻在他骨子里。”


小娉的演员,杨蓉,一开始只是一边拿湿巾抹去哭花的妆容,一边静心听白宇的解释,听得白宇说那句“一冲动就吻了”,她不由得想要偷笑,心思飘远了,飘到前几日白宇下了戏和她在休息室说的几句话上边。




“蓉妹妹,你说,如果一个人对你很好,很照顾你,但是你又怕和他亲近会把他吓坏,该怎么办?” 白宇很难得地没有涎皮赖脸,好像对这事上了心。




杨蓉一听,两眼放光,一脸八卦地说:“叫我妹妹,嘴这么甜~怎么,咱们白宇弟弟春心动啦?哪家姑娘啊,说来给姐姐我听听( ^ω^ )?”




白宇挠了挠后脑勺,他为了这事已经够烦的了,平时放假去找龙哥也不大敢留宿了,因为晚上他总睡不好,做些旖旎的梦,梦里那心尖上的人,衣裳半褪,在他怀里展颜一笑,他的魂儿便飘啊飘,再不是他自己的了。




可是每次一早醒来见龙哥在厨房给他准备早饭,穿着干净服帖,拿着个锅铲仔细搅拌炖锅里的细面条,侧脸看起来温柔、无邪,他一下子想到自己梦里做的那些事,他总觉得,自己不该有那些邪念。




他认真计较起来,倒觉得自己这样也没什么不对,龙哥默认了他俩是在谈恋爱,那爱一个人就会想和他亲热,这又有什么问题呢?




问题就在于,他龙哥给他的感觉,总像是,疏离而禁欲的,更重要的是,那件事情,那有可能曾发生在他身上的骇人听闻的劫难,如果那件事是真的,那么龙哥心里的创伤该有多痛。这么前后一想,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



“我听你这么说,如果一个姑娘肯用心照顾你,那她对你的心思错不了,她一定爱你疼你,你这么担心,或者她经历过什么事情?”以杨蓉的阅历,一句话便道破天机。




白宇感觉无处遁形,便打个哈哈过去,说:“哪有什么事情,没准就是我自己瞎想,哎,恋爱中的人嘛,你理解一下。”




杨蓉不着痕迹地瞟他一眼,白宇弟弟处理各种关系一向从容不迫,游刃有余,看来这回陷进去了,还真是难得,想来她操心出主意也没用,感情的事也是天意罢了。




白宇那天下了戏,第二天没有他的戏份,傍晚一个人在街头溜达。Z城有个民俗小吃一条街,但他让龙哥照顾得改变了饮食习惯,已经很少碰这些小吃了,肠胃也改善了不少。




此时,他心里纠结,不由得想吃点东西排遣一下。正当他听得小摊贩兜售“煎羊排”的吆喝声,跃跃欲试地想来一份的时候,他的手机响了,他一看来电显示,呀,是他龙哥,吓得他赶紧接电话。




龙哥的声音很轻,听到白宇耳朵里总感觉有些忐忑,只听他怯怯地说:“白宇,你有五天没消息了,我知道你拍戏忙,今天晚饭你要不要来我家,我…”说着就没声音了,似乎有点哽咽,再也说不下去了似的。




白宇一下子心疼得不行,直骂自己混账东西,就算再纠结、再患得患失,也不能这么对他龙哥,他是知道那人性子的,腼腆惯了,想要什么都不大会主动说,这回打电话来想必是伤心得很了。




“龙哥,哎,都是我不好,这周戏份重,我都快把手机给戒了,恨不得钻进剧本里去。你看我这人,多不是东西呀,明知道你惦记我,都不知道给你个信儿。我这就回来啦,你等我吃晚饭啊。”




他一溜小跑到大马路上,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。




“师傅,到学院路58号,快。”




“好嘞。”




那师傅也是老司机,用不了半小时就开到了小区门口。




这地方是Z大教师公寓,也是朱一龙当年作为海外引进的人才分得的一套房,处处修竹香樟、小桥流水,环境颇佳,甚至有个人工湖,湖中小洲,芳草萋萋,常有白鹭栖息,湖面漂着一簇簇睡莲,白宇和他龙哥闲来也会沿湖散步。




可惜眼前美景白宇已经无心欣赏。他迅速走进15栋楼的电梯,掏出房卡一刷,电梯缓缓向23层升去。白宇心里着急,见了龙哥,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这几天为何避着他,信息也不发一条。总不能说自己夜夜春梦,醒来又深觉愧疚吧,其实要是对于一般的情人,白宇指不定就直接行动了,但在他眼里,龙哥那么温柔无邪,又总有些清高禁欲,他以为偷得一个吻已是天幸,再贪多,指不定会怎么样,况且,那件事,始终如阴影一般,横亘在他心里,他细腻的心思,又岂能不思前想后,总希求处处周全。




刷房卡“滴滴”一声,房门开了,他走进客厅几步,便看见那正对着落地窗、和客厅只隔了一个屏风的白色餐桌旁坐了个人,围裙还没解下来,只呆呆看着窗外,似乎连他进来的响动都未察觉,白宇不敢粗声大气,只轻声说:“龙哥,我回来啦。”


朱一龙转过身来,表情仍是有些呆呆的,看到他,眼睛里终于露出一点活气,说:“白宇,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找我啦。”




白宇知道眼下是不好用吃饭之类的话题搪塞过去了。




“龙哥,我不知道,不知道你会对我…我以为你没了我,也还是那样,这事,我真是做错了,我以前也没跟男的谈过恋爱,真的不知道…”白宇开始语无伦次起来。




“不怪你。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,我会这么地,想你。”朱一龙垂下眼睛,两手无措地交握着,放在膝头。




空气静默了片刻。




忽然朱一龙又鼓起勇气似地,抬头对白宇说:“你能不能坐下来,我跟你讲讲我的事。”




白宇依言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。




“其实我没有谈过恋爱。在我十九岁出国留学那年,发生了一件事。”他艰难地说。




天呢。白宇在心里叹道。他看到朱一龙神色郑重,心想,完蛋了,那新闻是真的。可他不想让龙哥把自己的屈辱这样在他面前剖开,他心疼得受不了。




“龙哥。”白宇冲动地去抓住朱一龙的手,那手又白又软,此时好像失了力气一样任他握在手里。




“我搜过你,刚认识你那会儿,用谷歌搜你名字的拼音,那时候就因为好奇。对不起,龙哥,对不起。”他几乎要掉下泪来,半抱着带龙哥站起来,让两人身躯尽量紧贴,他想给他一些热量,一个放心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


“所以你都知道了啊。”听到朱一龙在他肩膀上闷闷地说。




过了一会儿,又听到龙哥很轻的一句:“白宇,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正常人那样,谈恋爱。”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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